云霄民间故事：该张不张，该廖不廖

明万历年初，云霄罗田村（时地属诏安）出了一位廖总兵，他能抡动180公斤重的大刀。军事上，主张与鞑靼作战，是主战派的领军人物，因而得罪了主和派的当朝首辅（相当于宰相）张居正。

1570年，鞑靼大兵犯境，廖总兵出任先锋，张居正让时任宣大总督王崇古箭杀廖总兵。两军对阵，廖总兵一马当先，率部冲向敌军，未曾想出师未捷身先死，王崇古从背后一箭，直击要害；廖总兵手下一部将，平时与之交好，见此境况，将背后之箭拔出，偷偷换插在廖总兵胸前。原来，按照明例，箭杀背心，属于逃兵，是要灭九族的；而箭杀胸前，属于战死，是可以加以褒赏。战后，失去首级的廖总兵尸体运回北京；在报章中改称张总兵。张居正暗害的是廖总兵，接到报章的却是张总兵，心生疑惑。原来，廖总兵先祖系云霄西林张姓名再辉，因入赘诏安廖员外，其子曾回西林认祖归宗，而张氏族长命其返回，供奉廖姓列祖列宗，遂定下生前姓廖，死后认祖归宗而姓张的祖训。张居正宗族观念极强，叹道：“该张不张，该廖不廖”。意思是说，活着时，我们不是宗亲，你该姓张，却不姓张；死后却是宗亲，你该姓廖，却不姓廖。但时已至此，只好报请万历帝，赐廖总兵金头返乡归葬。但事情至此并未结束。

由于当时吏治腐败，在运送金头返乡过程中，被一级一级掉包，从金头换成银头，又从银头换成铜头，再变换成铁头，运送的士兵见此，无法向家属交代，也无法复旨完命，最后干脆将铁头换成木头，再涂成金色。葬在云霄罗田村；如今，该墓仍保存完好；廖总兵的后裔遂迁至埋葬地守祖坟，现已衍成百余口人，分布在内罗与口罗两个自然村。

口述：张天宝，乌山老红军，建国后曾任云霄公安局长、副县长

整理：方阿哲